小学部 张小娟
“读写阶梯”课程进行至今,得到了学校的支持,代校长、张书记等校领导亲临指导;得到了同事的鼓励,张秋荣、张伶俐、张芳、王红艳几位老师及一些实习教师跟班观摩;更吸引了轵城中心校的领导、教师近三十人前来听课。对于我们来说,有开始的迷惑,遇阻的踌躇,更多的则是看到学生成长的喜悦,和被家长肯定的快乐。今天是第10次上课了。10,最小的两位数,是一个新阶段的开始。感触良多,随记如下。
一、从许老师说起
许艳利老师是我家孩子的班主任。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一个“细心又坚持”的人。许老师在班级管理方面很有办法。据我所知,从2013年9月接班开始,就不断发掘家长资源,巧用家校联手,共同教育学生,实现了一个亲力亲为的负责班主任,到借力用力的智慧班主任的转变。
举个例子。一年级刚开始,许老师就研究家长,通过开班会、电话沟通等方式,筛选了4名家长为学生上写字课(每周一节),每人上一个月。期间,另有家长主动为全班学生免费提供练字纸。
经过一个学期的听课、研究,许老师发现4个家长教容易出现不衔接、内容反复等情况。许老师与家长们沟通后,最终确定由丁楚画同学的家长担任本班书法教师。至今,丁老师已经坚持2年多了。升三年级后,丁老师还主动要求加一节毛笔字课。现在,3班孩子的硬笔、软笔字已经有模有样了。
许老师在两年前就开始做我的工作,商量让我去班里上阅读课。由于我的特长在三至六年级,故从本学期起,开始了“读写阶梯”的课程。
我们上课,许老师也没闲着:协调场地,组织学生上课,安排学生收发作业,拍照,作业的第一步过关、保管,面对家长的宣传、沟通,等等。
记得10月22日那天,是家长听课周,又恰逢轵城的老师们前来观摩,许老师便把场地安排到小会议室。五十多名家长,近三十名轵城的老师,还有我校的十几位教师,井然有序地坐在55名学生之后。第二节我去上课时,许老师正在给家长作沟通:要求听课时不能低头玩手机,指导家长如何关注学生的表现,等等。那一节课,效果非常好,来自几方的一百多人的会议室里,基本没有出现接听电话、随意走动、小声议论等现象。课后,家长们真诚地表示了对课程的满意,对我们的感谢。
我曾和许老师开玩笑:“要是这班孩子的语文好了,肯定是丁老师和我教的。”她笑着说:“只要学生成长了,算谁的都行。”
二、再说苗副校长
苗红霞副校长很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她说:“你要上课,一定告诉我,我想听听。”于是,10次上课,她听了10次。听后还及时和我研讨“哪个环节是否合理”、“哪些行为更加有效”、“作业布置是否对应目标”等问题。
第一次听完课,她说想看看教案。我说我没有教案。为什么呢?一来,我带五年级5、6班语文兼5班班主任,另有七事八事,精力有限;二来,暑假里我已经将三、四年级的语文教材全部通了一遍,设置出了本学期读写课程的大概内容;第三,我上阅读课,一般都是“有主题,有提纲”,从无教案。
她笑着说:“那以后,我来帮你整理教案。万一你将来想回头看看,能用上。”我知道,苗副校长带六年级一个班的语文课,还有学部的教学工作需要协助,工作量也是满满的。本想劝阻,又觉得开口分外矫情。就这样,每周都能收到一篇由我的课堂转化来的教案:清晰准确的目标、详尽的流程,有时还附有小小的建议。
三、也说说我
从2008年开始,我就一直沉浸在“中高年级读写结合”的研修中。曾在数九寒天起早骑着电动车到轵城拜访赵老师,8点赶到时已经冻得说不出话;也曾征求每一位听过我汇报的优秀教师的意见,再逐一改正;曾对着电脑一个词一个词地查着,啃施良方教授的《课程基础》;也曾同时把苏霍姆林斯基的《给教师的建议》、《帕夫雷什中学》和《把整个心灵献给孩子》3本书摆在一起对照,只想读懂其中的观点;曾把《与山巨源绝交书》的片段引入到《伯牙绝弦》中,和学生一起歌颂浪漫的友谊;也曾用一暑假在高高的杯子里养两根薄荷,只是为了开学时给学生讲“向性”。我把教育工作当作修行,希望成为路上的苦行僧。
作“读写阶梯”的课程,想法由小到大,愿望从少到多。所幸一位听了我的课与汇报的专家帮助梳理了课程的目标:指导学生积累语言,运用语言;训练学生思维,提升他们的语文素养;帮助学生成为一名读者,从读写中学会生活,学会做人。
就这样,一个小小的念头,生长为读写课程;一个人独行的路,变成三人甚至更多人的结伴旅程。
三人成众。三人行,也是众人行。有朋友和我开玩笑,说的是我和许老师开玩笑时的话:“四年里,假如3班学生真的成长很多,功劳算谁的呢?是丁老师,还是许老师,还是……”
其实,谁成长了,就算谁的;学生成长了,功劳就是学生的。就像狄金森所说:“诗人们只把那些灯点亮,然后,自己退场。”
教师,不也是诗人的一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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