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下班回家,见婆婆正在煤火上柿饼馍,心中满是惊喜,散发着一丝丝甜味的柿馍从记忆中走来。
每到秋季,霜降过后,柿叶经受不住秋风的洗礼,回归了大地,而此时一个个通红通红的如灯笼般的柿子依旧倔强地挂在高高的枝杈上,向世人昭示着它的诱人!
放学归来的孩子们踩着老柿子树的疙疙瘩瘩,轻轻巧巧地爬到枝杈上,小手拽着一树枝,脚下踩着一枝,小心翼翼地挪动着,小手能探到的直接摘下来,塞进了嘴里。通红透彻的汁液如琼浆般一下子舔到了孩子们的心间,汉子们满足地乐了,如同秋日盛开的菊花般绚烂。有经验的孩子们最喜欢的是老鸦啄过的柿子,那种嘴甜。而挂在最枝头的,因为树杈过细,承受不住孩子的重量,孩子们不敢轻易过去,一不小心就会从树上摔下来的。便站在离枝头较远的地方使劲地晃啊摇啊,直到柿子再也经受不住折腾,乖乖地掉到地上孩子的衣服里。没过多久,整棵树上的柿子基本都到了孩子们的篮子里,带着胜利的果实,踏着日落的余晖,高高兴兴的回家去,只留下银铃般的欢笑在地头回荡。
年迈的奶奶将红透的柿子洗干净,兑着面粉,揉啊揉啊,揉得面粉和柿子称为一团,便剁成一个个馒头,放到火上蒸。孩子们围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半个小时过去了,孩子们赶紧拿上箩筐,帮着奶奶接馒头。蒸熟的柿馍,依旧可见柿子的痕迹,咬上一口,香甜的味道弥漫在唇齿间,回味无穷。从此爱上奶奶蒸的柿馍,每到秋季,奶奶总会特意为我蒸上几个。
长大后的我,在其他地方也吃过几次柿子馍,可尝过一口,就不愿吃第二口了,记忆中的那种味道,再也难以寻觅。想着想着,泪眼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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