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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味智慧

 

作者:崔小青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2321    更新时间:2016/5/9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论语》开篇就是上面这段话,而国学经典“行话”则称其为一章。《论语》中每一段就是一章。上面的话便是《论语》第一篇《学而》中的第一章。《论语》中各篇一般都是以第一章的前二三个字作为该篇的篇名,当然除过“子曰”。宋代著名学者朱熹对此章评价极高,说它是“入道之门,积德之基”。

本章这三句话是人们非常熟悉的。通常人们都是这样解释和理解这一章的:

 孔子说:“学了又时常温习和练习,不是很愉快吗?有志同道合的人从远方来,不是很令人高兴的吗?人家不了解我,我也不怨恨、恼怒,不也是一个有德的君子吗?”

上面三句话的解释,一句一个意思,前后句子也没有什么连贯性。有人认为这样解释不符合原义,指出这里的“学”不是指学习,而是指学说或主张;“时”不能解为时常,而是时代或社会的意思,“习”不是温习,而是使用,引申为采用。并且认为这三句话不是孤立的,而是前后相互连贯的:自己的学说,要是被社会采用了,那就太高兴了;退一步说,要是没有被社会所采用,可是很多朋友赞同我的学说,纷纷到我这里来讨论问题,我也感到快乐;再退一步说,即使社会不采用,人们也不理解我,我也不怨恨,这样做,不也就是君子吗?(见《齐鲁学刊》1986年第6期文)初次在“360doc个人图书馆”网站上读到这样的解读,让我心头一震,暗自称赞。这种解释可以自圆其说,而且也有一定的道理。犹如经典文化中的心灵鸡汤,让我觉得《论语》是极容易亲近的。

孔子虽然博学多知,守理居德,有一套自己的见解。可孔子周游列国,也不是轻易就能让王公采纳自己的见解。孔子不免慨叹: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看《论语》第十四篇《宪问篇》第21章:

陈成子弑简公。孔子沐浴而朝,告于哀公曰:“陈恒弑其君,请讨之。”公曰:“告夫三子。”孔子曰:“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君曰‘告夫三子’者。”之三子告,不可。孔子曰:“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

这一章可以这样理解:

陈成子杀了齐简公。孔子斋戒沐浴以后,随即上朝去见鲁哀公,报告说:“陈恒把他的君主杀了,请你出兵讨伐他。”哀公说:“你去报告指季孙、孟孙、叔孙那三家的三位大夫吧。”孔子退朝后说:“因为我曾经做过大夫,所以不敢不来报告,君主却说‘你去告诉那三位大夫吧’!”孔子去向那三位大夫报告,但三位大夫不愿派兵讨伐,孔子又说:“因为我曾经做过大夫,所以不敢不来报告呀!”

陈成子:即陈恒,齐国大夫,又叫田成子。他以大斗借出,小斗收进的方法受到百姓拥护。公元前481年,他杀死齐简公,夺取了政权。陈成子杀死齐简公,这在孔子看来真是“不可忍”的事情,就是陈成子受百姓爱戴也不行,与孔子的主张“仁”绝对水火不容。尽管此时孔子已经退官家居了,但他还是郑重其事地把此事告诉了鲁哀公,当然这违背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戒律。他的请求遭到哀公的婉拒,所以孔子心里一定是很抱怨,但又无能为力,他所做的只能是守礼尽职而不愠。

同样还有不合孔子理念的事情出于《论语》第十八篇《微子篇》第4章:

齐人归女乐,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行。

文中的归:同馈,赠送。这一章这样理解:

齐国人赠送了一些歌女给鲁国,季桓子接受了,三天不上朝。孔子于是离开了。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不论谁的主张被人采用,都会有成功的喜悦。然而当时有悖孔子理念的事情在《论语》里很多。孔子的主张不被人采纳,甚至遭到践踏,但是有那么多的学生认可他,追随着他,是他感到欣慰的事情。“观点主张没有被社会所采用,可是很多朋友赞同我的学说,纷纷到我这里来讨论问题,我也感到快乐。”便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最好注解。悦与了都是高兴,但悦入在内心,喜在心里,乐则现于外,流露在神采言行上。

此外,“人不知,而不愠” “人不知”的后面没有宾语,人家不知道什么呢?当时因为孔子有说话的特定环境,他没有说出知道什么,好像留下一个谜,不过人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理解了。

而解读成“即使社会不采用,人们也不理解我,我也不怨恨,这样做,不也就是君子吗?”中,“人们也不理解我”的“我”应是人们解读时加上的,也有人说:这一句是接上一句说的,从远方来的朋友向我求教,我告诉他,他还不懂,我却不怨恨。这样,“人不知”就是“人家不知道我所讲述的”了。这样的解释似乎有些牵强和狭隘。多找几样遭受不平等不公平待遇的生活事例套进去,也会有不一样的感悟,心态就会平和了。

自己的学说,要是被社会采用了,那就太高兴了;退一步说,要是没有被社会所采用,可是很多朋友赞同我的学说,纷纷到我这里来讨论问题,我也感到快乐;再退一步说,即使社会不采用,人们也不理解我,我也不怨恨,这样做,不也就是君子吗?

这样另类解读,不亦医心乎?当作一份心灵鸡汤,不亦悦乎?有谁深感怀才不遇不被赏识时,想想古圣先贤,不亦消愤乎?

上世纪60年代,一个普林斯顿大学物理系的校报记者采访爱因斯坦,迫不及待地发问:“作为当代最伟大的科学家,你觉得什么是这个时代最重要的科学问题?”爱因斯坦沉思后说:“如果真有什么关于最重要的科学问题,我想就是:这个世界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这个年轻人问:“爱因斯坦先生,这难道不是一个宗教问题吗?”爱因斯坦回答说:“不是,因为如果一个科学家相信这个世界是邪恶的,他将终其一生去发明武器,创造壁垒。但如果一个科学家,相信这个世界是善良的,他就会终其一生去发明联系,创造链接。”

不管科技如何发展,人心正君子生。经典,有这样的力量,它是文化的精粹,传统的魅力。历经千年,穿越时空,历久弥新。如果结合时代精神去解读,给它打上新时代的印记,依然能让人当成一份精神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