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幸运的,因为心经常被感动着,生活因为这些感动而变得美丽。——题记
(一)
经常会想起我的老师,很幸运地遇到了他们,让我几乎都在成长的关键路口顺利地走上了坦途,并让我深深地为老师这个称号骄傲。
我的初三语文老师兼班主任李法杰老师,仅仅做了我一年的老师,但他正直的人格让我敬服,那双可以穿透心灵的眼睛又让我敬畏。在我从小学一年级一直骄傲到初二结束的学区第一的光环被升入初三的留级生击碎时,我迷茫了,内向的有点自闭的我面对第一排到第五的名次心灰意冷。这时候李老师找到了我,他说:“你第一遍学就这样好,大复习时一定会超过他们!”话简短而有力,我仿佛一下子又找回了所有的自信,于是更加勤奋努力。终于在那一年考上了师范学校,那一年我们学校考上师范的只有我一个人。不能想象如果没有李老师的及时鼓励,我现在的人生会是什么图景。
我的师范学校老师,田中楼老师,是我文学的启蒙老师,在成长最艰难的时刻,自尊自卑几乎要让自己崩溃,是田老师让我将心情变为文字,并帮我出专版,还圆我青春时幼稚的梦——上特招写作学校。田老师那么积极的向领导推荐,虽然最终没能实现,但老师那颗真诚的心让我深深感动,在我毕业之后,老师还写信鼓励我坚持写作不要放弃。
我的大学(函授)老师,闵红老师,刚做完咽喉部手术在闷热的没有吊扇的一百多人的大教室里一讲就是几个小时,而坚持让电扇对着在座的学生。她的美无法用语言形容,美丽有点肤浅,典雅有点造作。她对古典文学的诠释生动形象又贴近心灵,她是在用心诠释文字而不是思想。听着那生动美丽的文字从她的口中传出就是一种享受,她的衣着素雅,她的步态从容,在我心里树起了一个最完美的女性形象。
(二)
曾经那么疏远过家,少年时的叛逆让心远离了家的那份温暖。可是一次又一次家又以它的温暖拉回了我。
那年考师范学校时,因为个子的原因传言说有可能被挤掉,父母听了焦急万分,从未出过远门的父亲只身到了那所学校,生性木讷的父亲不知道怎样四处打听,才得到消息说没事,安下心来后,天色已晚,父亲就露宿在了学校的乒乓球台上。而这些父亲从未提起过,只是偶然有一次母亲提起又被父亲拦了回去。
我的母亲没有多少文化,我对母亲的成见一直比较深,也许源于年少时母亲严厉的呵责,在我成年之后,母亲也一天天老了,体弱多病,一下子温和了许多。那一次母亲生病,卧床多天却不愿意告诉我,当我从别人口中得知见到她责怪她时,她只说“怕影响你工作”,看着消瘦的母亲,泪水潸然而下,我又为母亲做些什么呢。
(三)
那一些熟悉的陌生人给了我青春年少初涉人世时最美好的回味。
十七岁那个被称为生命的雨季的年龄,自尊自卑又充满无数美好的向往,惧怕着被伤害拒绝着身边的同伴,又渴望着心灵的知音。几乎疯狂地爱上了诗歌,在诗歌的抒写中追寻着完美的自我。有一天在一家诗刊上读到了几行诗,一下子觉得写到了自己心里,于是照着上面的地址给作者写了一封信,信里满满的是青春困惑的倾诉,没抱太大希望,只当做心灵的抒情。不想一段时间后竟收到了回信,真挚的大姐姐式的开导与引导,她有很高的文学素养,我们开始了书信交流,谈文学,谈诗歌,谈生活,谈梦想,一直持续到我毕业工作后。但我们却从未曾谋面,只知道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旭雨。
那个危险的年龄,她给了我一个美丽的青春童话。让心灵在不设防中美丽地成长。
如果让我再次选择上大学,我会选择上河大,河大给了我无限美好的印象。刚参加工作那年到河大函授,一天不小心碰到了车棚里的自行车,于是像一阵飓风刮过,排得整整齐齐的自行车哗啦啦一下全体卧倒,我一下子傻了眼,这时候一个学生正好走过,他笑着说,没关系,它自己倒了。然后一辆辆很快地扶起来。可惜还没愣过神来的我连句谢谢也不曾说。
有一次去打饭,结果忘记带零钱,打饭的没钱找零让我到后面排队,正犹豫时身后一位学生掏出零钱帮我付了。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名字。
河大的校园树木参天,浓荫披拂,建筑古典,有着浓郁的文化氛围。卫生间里的标语都带着浓厚的文人气息。更重要的是那些素不相识的学子让我切身体会到了高等教育的魅力,让我对大学教育充满了无限神往。
我的学生在我生病时看望我,毕业后写信给我-------
我的同事在我忙乱不堪时默默分担我的工作------
我的朋友在我遭遇坎坷时默默伸出援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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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回想竟无时无刻生活在感动中,生活在爱的包围中,我的师长,我的家人,我的学生、同事、朋友,熟悉的陌生人给我营造了一个多么美好世界啊。
在被忙乱的生活麻木了身心时,静下来,让点滴的温暖复苏内心最柔软的情感,点亮心中那一盏美丽的灯。
生活,在感动中一片阳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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